23.【鬼话妖言】之《道倾狐说》
“古月姑娘真是弹得一手好曲儿啊。”
“公子过奖，二位都是见过世面的人，奴一乡下乐妓，哪担得起……”
“明眸皓齿，玉肌雪灵儿得不像这世上的人儿似的……”老郭目光越来越炽烈。
“公子这么看奴可受不住，好像要吃了奴似的～”艺妓一边说，一边把手伸向了腰间。
“心急了？”
老郭靠得更近，手就要覆上罗带…………
突然，一阵掌风，那罗带就像有了生命一般，似条青蛇爬上了乐妓的手臂！差不多同时，韩灈祭起咒符就掷了过去——谁知，老郭竟然直接用手去挡了那符！事发突然，韩灈对某人的不解全写在眼里。
结果老郭不但没解释，还把刚拦下的符贴到了门后，贴完乐呵呵地跟那乐妓说话：“还‘古月’？你这是多不怕露出尾巴啊～”
古月笑：“奴也怕跟人处久了，忘了自己是谁了。”
这，认识？韩灈收了刚才警备，站在屏风旁静静看着两人。
“我看你是不怕，”老郭出手快得很，只听“乒呤——”一声，银钗珍珠散了一地，原来是天河摘掉了那人头上的绢花，“要不你个公狐狸扮作乐妓做什么？”说罢，又看向手里红得失真、散着珠光儿的绢花，“你还是戴真的好看，秦真。”
“下妖也是这么想的，”被唤作秦真的“人”整了整凌乱的衣服，将松散的头发索性都散开，“假的就是假的，再精细也是俗。”
韩灈自从发现两人有旧识就不再动作，一副你不说我不问的样子，但是眼里的审视一刻未停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天河把头饰往床上一丢，“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。”
“下妖谢过道长成全。”
“你不用谢我，这是你自己挣（四声）来的。”
“那还是多谢道长愿给机会。”话时，秦真已经整理好自己，极为正式地向天河作了揖。
“你说，某人怕不是石头做的，我等着他发问，他却一副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’的样子，还真是不关心啊？”老郭话对着秦真说，余光毫不掩饰地向韩灈那里瞟。
“秦真不敢。”
“有分寸、有见解，”老郭嘴角噙着笑，“也对，没一条儿，你也活不到现在。”
“道长大恩，没齿难忘。”
“我留你一时，保不了你一世，就像那边立着那尊，说不定再会就要了你的小命——”语音未落，他突然甩手向韩灈掷了东西，连身旁的秦真都没看清是何物。
韩灈掌风一带，看手心里是一道人形桃木牌。
“不是，我说，你真什么都不问？”
韩灈把木牌反过来，看了看背面的道文，盯向老郭，看不出情绪起伏；而秦真看清对方手持物什之后，一瞬间冷汗就渗了出来，手心被指甲刻出了深印都不觉疼。
“你不说，自然是不想说，问有何用？”说着，走向老郭，“再者，你憋不住话，自己会说的。”
“我……这让我说什么好？”老郭先是一愣，旋即抚掌大笑，“哈哈哈……我的确自己会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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